听完容隽的分析,苏漓的心思渐渐沉了下来,细细思索他的话,不得不承认,他考虑的是比自己周全得多。修行世界本就险恶,为提升实力而杀人夺宝之辈不在少数,能晋升法相尊者的,有几个手上没有百八十条人命?道理有什么用,证据有什么用?在山河鼎这样的神器面前,损失几个尊者又算得了什么,谁是谁非又有什么重要,那些人会是否会露出狰狞的真面目,她也隐隐有些担心了。
“那你怎么办,我听你的意思,似乎不和我一起?”苏漓问道。
“宗门因我们而陷入非议之中,四面受敌,无论如何,我必须亲自上山一趟解释清楚。而且我神魂未能圆满,便是再提升实力也无法突破法相,留在山下也于事无补。”
“可山上太危险了!”苏漓急切道,“我怎么能让你孤身犯险!”
容隽安抚着拍了拍她的手背,微笑道:“不必为我担心,我的处境没有你想象的危险。我与慕容徽当面对质,许多谎言自然不攻自破,即便没有山河鼎为我作证,但他同样没有十足的证据证明尊者之死乃我所为。其他宗门的人无利可图,也不会因此而强行得罪蓬莱仙宗,为自己树下如此大敌。而你在众人眼里不过是一个神通境的小修士,他们更加不会将你放在眼里,有没有出现,也就无关紧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