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不料他能想得这么深远周密,许久方道:“我们秦家的尊贵荣华?只怕不是你一个屈居人下的亲王就能给得起的。”
淳于望沉默片刻,轻叹道:“我就晓得你不是个安分的。若你执意要那些,我也可以去争一争这南梁的天下。”
他只管这般柔情脉脉,低低絮语,我却渐觉透不过气般胸闷着,侧过脸来想从他脸上找出一丝虚伪浮夸之色。
可他只是沉静地望着我,眸心专注明净。
他竟是当真的。
我忽然便有些心虚,不敢再与他对视,闭了眼睛道:“既说等十个月,想来殿下不会在我身体不适时逼迫我罢?”
他叹道:“在你心里,我便是这样的急色之人?”
我淡淡道:“难道不是?”
他自思片刻,将我拥得更紧了,无奈般说道:“好罢,是我不对,操之过急了。你到底……已不是原来那个盈盈了!”
我还是疑心他一遇到和盈盈有关的人或事便犯迷糊,刚才还似乎把我当作盈盈,这会儿又说我不是盈盈。顺着他的话头,我道:“那么,你可以让我一人独寝么?身边多出一个人来,我睡不好。”
“哦?我怎么觉得前儿我们在一起时你睡得挺踏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