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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傍晚别墅的气氛都不同了。
老李在湖边钓鱼,阿冰在窗外浇灌木丛,阿兰则陪时音把色香诱人的汤面端出来,摆到席闻乐面前后,时音给他解说:“汤是鸡汁,里面加了蛋饺和香菇,口味比较清爽,对你的胃负担不大,顺便拯救一下你对面的恐怖印象。”
他笑。
餐桌周围都是暖暖的空气,两个人关系好到不行,阿兰特意把独处空间让给他们,时音撑着下巴看他吃面,膝盖则被他握着放到他的腿上,他会帮她按摩。
然后那天很早就上楼睡觉了。
接近零点的时候被一封手机短讯声吵醒,卧室窗帘全拉一片漆黑,只有床头的手机屏幕光亮着,席闻乐在她完全清醒前拿了手机,时音将脑袋枕到他肩膀上,困倦地问:“谁这么晚?”
沉默的半晌里,他在看短讯,过了会儿回答:“法瑟。”
她睁开眼。
……
早知道法瑟不会这么轻易就放下的。
凌晨一点的警局,人烟稀少,法瑟一人坐在靠背椅子上,坐姿略显傲慢,值夜班的警察与她隔着一个桌子听报案人讲述经过,而她将双腿搁在茶几上,扣着额头冰冷地望着警察身后的窗户。
报案人是一位脸很臭的中年女士,身后跟着两名同行的彪悍男子,时音进去的时候听见她大声抱怨:“点了一桌子呢!最贵的都让她点了!每个菜都夹那么一筷子,吃到我们十一点半打烊还没完,让她付账吧她不理人!看她穿戴那么得体万万没想到吃霸王餐!这个月仅有的两条大眼金枪鱼也给她做刺身了!她动都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