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也是尴尬,瞪了青木一眼,连连对王媒婆陪着小心,说着软话,什么小娃子不懂事、愣头愣脑的。
那王媒婆也不理她,“哼”了一声,转头就走,只是临走还不忘抓一把花生米——那碗里已经见底了,没剩下几粒镇压碗底。
送走了王媒婆,杨氏对青木责怪地说道:“媒婆全是这副嘴脸,我又没应承她,你何苦把话说的那么冲,还赶她走?白得罪人!”
青木绷着脸道:“许她在这胡说八道,看把妹妹都骇哭了!”
“啊?”杨氏一听急了,这才想起闺女正在厨房哩,先前跟王媒婆讲的话难免被她听去了。
她急忙冲进厨房,一眼瞧见厨房里一丝烟火气也没有,菊花正可怜兮兮地蹲在灶洞门口,哭得两眼红肿。
杨氏顿时心里一酸,眼泪也掉了下来,上前一把拽起菊花,埋怨地对她说道:“你这娃子,咋不相信自个的娘?你娘能跟柳儿娘一样么?我是死也不能把你随便嫁了,往后受气——你也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哩!”说着也忍不住呜呜地哭出声来。
娘俩正哭着,郑长河进来了。他先前也听到了王媒婆的话,也是一肚子的气,不过因他是男人,不好跟王媒婆那婆娘掰扯罢了。
他走进厨房,瞧着这哭得稀里哗啦的娘俩,怒声道:“往后给青木说亲,甭找那个臭婆娘——这么埋汰我闺女。死了张屠夫,咱还吃带毛的猪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