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游历山水的时候,经过关外时被外族所伤,是苏将军带人救下的我,后来做过几年苏家军军医。”说着又撇嘴,“谁知你老子却没良心,我那么帮他,他居然将我卖给了皇后!叫我如今跟个金丝雀儿似的,被囚禁在这皇宫里头,连口好酒都喝不着!”
“闻老。”静默许久的裴洛意终于开口,“纪澜说您心脏不好,不宜饮太多酒。”
“信他个大头鬼!”闻三五立时眉头倒竖,“我是师父他是师父?能不能喝酒,我自个儿的身子,我不比他清楚?”
裴洛意无奈,“上回您一口气饮了半斤梨花白,差点没醒过来……”
“咳咳咳!”闻三五忽而一阵干咳,将金针拔出,道:“针灸这几道血脉,可助郡主退热疏散郁气。”
苏念惜此时确实觉得身上已没有先前低烧时那般酸疼了,忙要起身道谢,却被闻三五按住。
“小丫头,百病生于气。气之在人,和则为正气,不和则为邪气。”他收起药箱,道:“年纪轻轻的,别想太多。没什么事儿是过不去的,再说了,有这位殿下坐在这,谁还能欺负了你去不成?莫愁,莫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