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恒本没当一回事,但见妻子这模样,一时慌了,拉着她回房去,担心地问:“到底怎么了,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如茵道:“那日你带着儿子们过去,你和大伯他们说话,就不管孩子们了?福康安那天被几个小侄子欺负了,他还是做叔叔的呢,三房那里怎么教孩子的,你们富察家的子弟,要一代不如一代了吗?原来你们家的人,还是那么看我,背过人说我和皇上苟且暧昧,生下福康安,说福康安是皇帝的种,上梁不正下梁歪,不然小孩子能懂什么?你那三嫂都是做祖母的人了,还这么颠三倒四。”
傅恒听得心里一紧,怒道:“多少年前的事了,他们还在乱嚼舌头?”
如茵嫌弃地推开傅恒,可丈夫紧跟着上来,她忍不住笑了出来,伸出手道:“给我揉揉,疼。”
傅恒捧着妻子的胳膊,还以为她受伤了,小心地呵护着,便听如茵说,她今天拽着三夫人和她的儿媳妇,要拖她们去圆明园找皇帝说清楚,把她们衣裳都扯破了,傅恒哭笑不得道:“拉拉扯扯的,你就不怕这样会吓着福康安。”
“他可不是小孩子了,用话哄他没用,就该让他看到额娘多厉害,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能护着他。”如茵抽回手,轻轻推了傅恒道,“你呢,那天儿子被你那几个侄孙围着取笑,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儿子不高兴了才要回家的,我问了两天才问出些话来,儿子说他在宫里也听人这样说过,可宫里的人哪能像你家那几个孩子围着他取笑呢,那天实在把他气坏了,真的怀疑自己不是这个家的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