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孝顺儿女
搅屎棒继续摆下去——
古人说,瞒得了香,就瞒不了臭。牛娃子和天珍相好,做得再隐蔽,还是瞒不过猫儿垭人的眼睛。一来二去,几乎猫儿垭人都晓得了他们两个有勾扯。干亲家成了湿(实)亲家。
虽然他们的关系已经人所共知,但有人还是有些奇怪,有些不相信,牛娃子是一脸土痣,黑得枪都打不透,又闷得鼻子都不晓得擤。年龄又长过天珍十来岁。天珍年轻时,是猫儿垭小班子妇女中数一数二的人才,即使现在五十岁上下,但那个样范儿还在,不催老,脸上还没起皱纹,一脑壳头发还是青幽幽的,又爱收拾,清爽爽的,她咋把牛娃子那砣黑牛屎看得上?有人说他们虽是干亲家,但不可能有那些勾儿麻糖的事。
有一天一伙人在店子上的药铺里摆聊斋。农民的聊斋很少有“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之类。大都离不开家长里短,男女之事。不知是谁摆起,疤老二死了,天珍还那么年轻就睡半边床,还是可以找个搭伴的。孝顺的儿女不如忤逆的夫妻。歪嘴儿开玩笑说:“咸吃萝卜淡操心!你以为她还在给疤老二守节?她是观音菩萨?四十如狼五十如虎。她还不是饥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