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猜测可能富贵人家遭受变故沦落至此,没曾想,她居然是凤栖楼的人。
裴珩嘴边笑意凝结,转头看向一旁的飞盏:“近日凤栖楼可有什么异样?”
飞盏稍稍抬眼,随即摇了摇头:“没有。”
裴珩沉吟片刻,想起近日京城的风雨,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
上月湖广水灾,水漫千里,难民大量涌入京城,全朝廷的目光都放在抚恤民众,安稳民心的时刻,却出现了两起令人震惊的命案——言官陈毅于半月前暴毙家中,随后御史曾长柏外出时遇刺身亡。
陈毅向来不畏强权,屡屡进谏,得罪的人不在少数,御史曾长柏监察百官,也是众矢之的。源头众多,无从查清。裴珩从圣上手中急急接过案子,顺着查去,发现二人并没有共同的仇家,私下交情亦是一般,在朝多年,不过是点头之交。
若是说有什么凑巧的,便是二人在死之前,都去过凤栖楼。
裴珩换上官服,踏步走出门外,门口的轿子已经备好,他正欲上轿,忽而想起什么,转身走向一旁的陈伯。
“小安就放在我身边,做我的贴身丫鬟吧。”
陈伯稍稍抬头,似是有些讶异,但是他了解这位少主人,他既然这样说,自然是有他的道理。
陈伯低头,不再说话,只是恭敬地应了一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