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都是这样,认真专注。而他看着她的时候,只觉得世界都成了虚无,只剩下她的身影。
若寒的病总是这么古怪。半日前,口喷鲜血,不省人事;醒来后,又马上能下地走路,与平时无异。
若月正在画的是一株草药,三片月牙状的叶子,通体翠绿,只是茎部微微带些月牙的白,叶尖带着些隐隐的赤红。三生草与其他野草确实没有明显差异,夹在杂草丛生的地方,确实极难发现。
“月儿,你不必为我冒险去找三生草,因为我是不会用它来治病的。”若寒凝视着少女的侧颜,许久,才开口道。
“为什么?”若月觉得惊诧,手中的笔顿住,蹙起好看的眉,不解地抬头望向若寒,“只有三生草能根治你的病。”
她的那双眼睛,明亮清澈中带着担心忧虑,令若寒心下温暖。
若寒从若月的手中取过《草木谱》,翻到下一页,递还给她:“还是你自己看吧。”
东宫严家的书架摆放整齐,分门别类,若寒很容易就找到了他想要的书籍。
南北塞的史书各不相同,一代王一部史,以王的谥号为名。若寒从书架上取出《武烈史》,缓步回到若月身边。
若月从若寒手中接过《草木谱》。
她翻到了三生草的图样后,就着急着把它描摹下来,忘了翻到下一页仔细看三生草的药效说明。若寒的方才的眼神让她隐隐感到有些不安,仔细看上面的说明,一遍一遍地读着,只感觉那白纸黑字瞬间化作一盆冷水从天而降,将她心中希望之火无情地扑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