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只剩下雪信和阿狗没倒。
雪信关上箱子,把如意形状的铜锁片扣搭上,走到沈越青边上,从腰里掏出一个胭脂盒,从里面倒出一条晶莹的玉蚕,放在他鼻子底下。沈越青打了个喷嚏,醒转过来,他一跃而起,搓着手对阿狗笑道:“看见雪娘子的手段了?你不走,她也会把你弄走,你最好还是乖乖跟我们走,大家都省省力气。”
“我也在盯你,可是没看见你下药啊。”阿狗还是不敢置信,“怎么你和我两个没事,别人都倒了?”
“因为你也吃了我的糕点啊。”雪信也开始笑了,全然是不把对方放在心上的笑,轻松的笑,在她眼里,这桩任务已经完成了。
她说:“不是我下的药,是你师娘。你没发觉你师娘对你那么好,是因为她自己没有孩子吗?你走了,她就有机会生个自己的孩子了。”
雪信的眼力也不差,草草一瞥,就看出王先生和王夫人是分东西屋住的。刚才她悄悄塞给王夫人两粒豆大的香丸:“黑色的这颗丢进火里去,等我们走了,你把红色的这颗用水化开,让你丈夫喝了,他就会搬到西屋来。”她极为笃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