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差点儿忘记了什么,连忙接着说,“对了,贵人让我代为传话,说,今夜无星,一如当年,门规当如执念,破了就破了。”
边月看着他极力模仿说这段话的人的语气和神态,隐约能猜得出他口中的‘贵人’是个女人,她回头看了看麦冬的神情,与她一样疑惑,心说这番话应当是说给秦之珩听的,于是点头,“我会代为转达。”
一浮点头,不再多废话,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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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珩再次睁眼已经是日上中天,他艰难地撑起身体,印入眼帘的便是躺在一旁草席上呼呼大睡的麦冬。
一股熟悉的药草味难以忽视地钻进鼻腔,来源是屏风后的大木桶,雕花木窗被支开一条小缝,偶尔传来几声鸟叫。
他活下来了。
昨天的景象断断续续地钻入脑海,秦之珩掀开被子,一阵凉风灌入,又火速盖上,脸庞微红,他居然又……
只见他此刻浑身赤裸地躺在室内唯一一张小竹榻上,发际散乱,他抬手摸上自己的脸颊,还好,面具还在。
麦冬听见动静,立刻惊醒,欢喜地道,“王爷您醒了!呵呵,奴婢这就去告诉王妃娘娘。”
秦之珩还没来得及拦住她,就见一道鹅黄色的身影推门而入,带来一地倾泻的阳光。
“告诉我什么?”边月端着一碗冒着腾腾热气的汤碗,笑意盈盈地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