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找些许理由出来骗她,婉乔可能也不会起疑。可他这种打死不招,视死如归的愚蠢模样,倒让她生出了疑惑。
她大大方方地问去秦伯言:“秦大人,又有什么事情不能告诉我?”
“又”被她故意咬得很重。
秦伯言苦笑,哪里是“又”,分明是同一件事。
那日他在王记烤鸭楼上看到的,是遗憾没能斩杀的萧长水的亲随。
他们竟然赶到了这里,那他定然不能放过!
“乔妹,是乱党的事情。”秦伯言道,“你性子冲动,凡事都喜欢冲在最前面,我不放心你,所以才不想你去。”
婉乔嘟嘴:“我也不总是那么鲁莽。大部分时候,我还是有勇有谋的好不好?”
秦伯言道:“是,你确实如此。但是我忍不住把你面临的危险放大,请你也体谅我对你的心。”
“体谅体谅!”婉乔笑嘻嘻地道,“我不去就是了。我最近也很忙的。不过秦大人,乱党不乱党,也不是当务之急,你不要弄得火烧房子一样着急。现在齐王、宁王斗成这样,是不是设法把乱党的矛头引向齐王,咱们坐山观虎斗,捡点便宜更好一些?”
她是真的忙啊。
她在跟香昼学规矩。虽说不能让人眼前一亮,但最起码也别让人挑出毛病。
学规矩也没有想象那么难,那么累。拿得起刀枪,翻得了围墙,还害怕一个行住坐卧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