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姑娘搅事儿的功夫十足,方阙重刚要叫第二碗茶,就见大门彭的被砸开,一个男人直接被人从里面扔了出来。
“真不错。”方阙重感慨了一声,边说边将手里的茶碗放下。
陆澜复心下松了一口气,还好,不用强装再喝茶。
被扔出来的是那位周远道,年纪看着挺轻,不过二十出头,模样很是一般,穿着打扮同他母亲不同,倒挺朴素,在地上这么滚了一圈,衣服也脏了,头发也乱了,一脸窘迫地站起来,边拍打衣服拍冲里面说:“你们这是干什么啊。”
话音未落,一只脑袋大的花瓶砰地一声杂碎在他的脚边。
这位状元郎真是个文弱书生,吓得浑身一抖,径直跳了一跳。他回过神来,脸上就带出一点恼怒:“怎么一点礼礼数都没有!这可是天子脚下!”
他这一句话喊出来,径直捅破了马蜂窝,他那老娘一阵风似的冲了出来,大概是在宅院里面已经撕扯过一番了,此时袖子高挽到了肘边,头发乱了两三缕,那根分量十足的金钗子玄之又玄地歪在脑袋边上,要掉不掉的,看着很让人揪心。
“你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种!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养了二十年的儿子!好啊,现在长本事了,成状元郎了,便连你老子娘也不要了!”她边嚎边哭,唱念坐打,最后撕扯着嗓子猛地一头向他儿子扎了过去:“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老天爷啊!你让这孽障杀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