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姑姑笑言,“一天见不知几遍。这感慨倒不应景了。”
海胤颔首,“嗯。是啊。一天不知见几遍。我怎生觉得隔着今生来世。”
梅姑姑用手肘顶了顶海胤,“我们那位似开窍了,我一劝,她就听。还说今儿夜里就生宝宝呢。”
“嗯,我看得生一双龙凤。”海胤轻声说着。
梅姑姑特别的开心,“我盼着长安好,我终于盼到了。”
海胤睇着她,轻唤道:“梅官。”
“嗯?”
“梅官啊。”
“怎么了?”
“梅官。”海胤又唤她。
“在呢。”
“梅官。”
梅姑姑轻笑,“今儿从司良,到小桃,到长安,再到你,都不大对。”
海胤又唤她:“梅官。”
梅姑姑见老海语有哽咽,反而有耐心了,只说:“是是是。在呢。”
***
南下的水路走了三个月,在三四月里到了新都附近的时江渡。
帝君与长安下了棋,因那边舰船上有地方官安排的了宴请,他于是便去赴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