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叫百姓为此而感到忧虑的是,据说朝廷之前派去平乱的一路人马也在四川当地吃了败仗,损兵折将之下只好暂且退了出去。同时,之前刚消弭了一场乱局的广西,也重新陷入到了更大的危机之中,叛贼杨应龙的军队在一个月前就已大举进犯,广西官军此时只能龟缩在几处城池之中死守不出,却把大片的地区都让了出来。
当这写不利的消息一一通过各种渠道散播到民间之后,百姓中就多了许多忧国忧民,为朝廷愁白了头的人。有的人甚至还联想到了更大危机的降临,比如一直侵扰着大明北边疆域的蒙人会不会借机来袭,还有这次苗壮部族的造反又会不会引来更多其他族群的不臣之心,毕竟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哪……
当然,这些纷繁的议论对朝廷,对朝中那些高官们的影响是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的,他们对西南乱局的掌握自然远胜这些道听途说,随便臆测的家伙,但同时,他们也感到了强烈的不安,西南的局面确实不能再这么糜烂下去了,朝廷必须要有所措施,尽早把这场叛乱给平息掉。
为此,那些在朝任职的官员们无论说得有没有道理都会给天子呈送自己对此事的看法奏疏,每日里光是这些奏疏就有数百份之多,让内阁几位重臣和兵部、户部等相关衙门的官员们不胜其烦,而这其中,对此最是烦恼的,却还是当今的天子万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