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脚步一滞,回头看了我一眼,神色复杂,满脸的愤怒之色终于有点缓和:“放心,他会没事的。”
[12]欢喜,别哭,我们都别哭。
医生再次走出抢救室时,对我说没事。
我跟着推车看宫薄被推进病房,他仍昏迷着。几天不见,他瘦得厉害,颧骨都凸出来。刚才我抱着他,就像抱着一团棉花,太轻了。我小心翼翼把手指放到他鼻前,很轻的气息,但他还活着。
好心的医生安慰我一句:“别担心,他很快就会醒来的。”
我想冲他笑一下,却笑不出来,眼睛肿得厉害,又追了一句:“我弟弟不会死吧?”
“小丫头,你就这么怀疑我的医术吗?”他轻轻敲了我一下,跟我开玩笑,想缓解紧张的气氛。
我无力配合,有很多事堵在我心头,我低下头,给他跪下来:“叔叔,我没钱。”
“你——”他惊慌失措地拉我起来。
我就是不动,我真的没钱,我也只有这个方法,死皮赖脸地赖着一个好人。我看过很多没法付医院费的人,最后只能偷偷出院,可宫薄不行,他太弱了,不能再折腾了。尤其是刚才门打开时,我听到护士小声议论,他差点死了,他差点就被我害死了,我丢过他一次,不能再丢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