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过去了,那男人还是一动不动,木潸想了想,掏出只剩一格电的手机打急救电话。
“呃……这里有人受伤了……啊啊啊?不不不!没死!绝对没死!我?我不是故意打他的!呀呀呀你误会了!我不是杀人凶手!嗯……这里是哪里?呜……我也不知道啊……阿、阿姨……我迷路了……呜……”
电话很快就挂断了,急救电话那头的阿姨让木潸呆在原地等着。
木潸越想越委屈,她不过救了个人,却把自己弄到这步田地:f城的出租屋决计是回不去了,她又不敢把实情告诉木苒,甚至因为担心连累到附近的族人,她谁也不敢联系,就连出门搭个计程车都能遇到传说中的变态连环杀人犯……
木潸习惯性转着手上的玉石银针,想了想,还是有点不放心那个司机。
她不过是用银针把那男人的周身大穴胡乱扎了个遍,残废是绝对避免不了了,但还不至于死。
师傅教导过,对待敌人要像寒冬般冷酷无情,但也不能对法理人情置若罔闻,伤天害理杀人夺命的事,万万做不得。
所以木潸是手下留情了的。
又等了五分钟,救护车还是没来。
木潸抹了把辛酸泪,又把鼻孔下的清涕吸了吸,俯身去后车箱里搬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