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边,仗打得怎么样了?”
“有胜有败,具体事宜却不知道。不过我上回去西城喝酒,路过郎中府,见他家在扩建宅子,歌舞升平热闹得很。”
付欣凉凉看过去。
“是真的,我先前查过,他家虽有产业,却有六房人口要养,算下来根本不宽裕。他家的儿子也整天东游西逛的,不像有进项的样子。况且,既然有钱,为什么前年不盖房,大前年不盖房,偏偏粮草发下来就盖了房子?他一个儿子还在车马司当差,前几天换了块极品白玉髓的环佩。”
“你看得倒仔细?”
“不过一眨眼的事,又不费什么功夫?”
“那我上月初八用的是什么腰佩?”上月初八日子平常,那天付欣和谢蔚然在府里见过一面,但那天自己用了什么玉佩,早忘记了。
“红玉髓狐狸形玉佩,我记得,那狐狸的眼睛是黑曜石。”
应该没错,那块狐狸玉佩形状稀奇,神情也颇为可爱,但太过奇特,付欣就戴过一回。就算说错了,谢蔚然的记忆力也算很厉害了。
看见付欣的神色,谢蔚然得意道,“没错吧?我察言观色的功夫是很厉害的。”
“你确定是察言观色,不是蹬鼻子上脸?”
“我是对事不对人。”
过了石桥,两人悠悠往前走。天色越暗,一轮明月挂在天边。月色下,桥边的翠竹染了寒霜,恍然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