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道理,她只能在心里想,却无法告诉涉世不深的婉婉,心想,婉婉就这样养在深闺,荣华富贵,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操心太多,对自己又有甚好处?
她先送婉婉回驸马府邸,便不再坐轿,自己骑了一匹枣红色的大马.金塞斯遗失后,她便没有趁手的坐骑,岳鹏举便在军中给她寻了一匹枣红马.虽然不及金塞斯的日行千里,但也矫健有力,日行四五百里不在话下,她十分满意.
不知从何时起,每到一个地方,她便喜欢骑马或者步行,看此地的风俗人物,民间风情.临安繁华,但入夜后,毕竟再也不是昔日东京梦华,清明上河图上显示的熙熙攘攘,到处闭门闭户,由于元宵已过,夜市灯会消失,偶尔三两家旅社挑出迎风的旗杆,露出昏黄的灯光,招揽酒醉的客人.
花溶走到西街,忽见前面一人蹒跚走在大街上,隐隐地哭泣,听声音竟似一老妇.她有些好奇,这个老妇怎会在街上哭泣?
她翻身下马,示意身后的侍卫看好,便几步上去,叫住老妇:“婆婆,你可是有甚么伤心事?”
借着前面旅舍昏黄的灯光,只见老妇人发髻稀疏,满头花白头发,虽然面有泪痕,十分憔悴,却自然有一种华贵的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