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许青起,又看了看手里的茶碗:“早点休息,明日我就让人送喜服来!”
说完,人消失在夜幕里。
这是他的院子,屋子给了许青起住,倒不是他要去别的地方住,而是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去做。
确定人走了,许青起这才拴门,虽然这个门拴上作用不大,但是该做的样子还是要做的。
随后借着灯光在屋里翻箱倒柜,折腾出一套崭新的被褥出来。
将床上的被褥拆了,塞了个枕头在里面简单糊弄了一下,随后拿着灯笼去了隔壁屋子,直接钻进了床底下。
不管殷九怀怀疑不怀疑的,堤防还是要有的,谁知道对方还有什么下三滥的手段没使出来,万一阴沟里面翻船那就得不偿失了。主动权总要掌握在自己手里才合适不是?
而且她在等,石榴只要彻底避开山上这些人顺利脱身,她自己在山上搅个天翻地覆也不是不可能。
这个天,睡床底是真的冷啊,但是起码能稍微踏实一些。
一夜相安无事,殷九怀出去之后就没再回来,天微微见亮许青起就睁开了眼睛,从床底爬出来去了原先那间屋子里。
刚刚进屋子她的步子就是微微一顿,屋里似乎多了一丝味道,若有若无的,像是很快就要散尽了一般。
即便只是一瞬,一缕即将消散的气息也让她手指头轻轻的抖了一下,她微微蹙眉,屏气凝神四下看了看,随后就在后面的窗台缝隙边上见到了一点点残留的香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