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铣沉默。
许清河继续说道:“曾太太和你的关系,恐怕并非表面那般恩爱。你娶了她,其实并未享福。你在家里的处境,肯定很糟糕。
你现在有了儿子,可谓是儿孙满堂。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的儿子争气,将来做了官,你又是什么境遇。
你的儿子若是孝顺,他肯定不会忘记你的功劳;若是他不孝顺,你在他眼里,或许什么都不是。
你有想过吗?曾铣,人生在世,总要给自己留条后路。你不能总是将希望寄托在儿子的身上。你也要想办法保护自己。”
曾铣抬起头,“许大人,你今日特意登门见我,莫非想劝我投案自首。”
许清河摇头,“我劝不了你,你自己也不愿意投案自首。我今天来找你,是有件事求你。”
曾铣嘲讽一笑,“我们有交情吗?我们有交情,我不会杀曾太太。”
许清河正色道:“曾铣,你误解了本官的意思。我是说,你能否帮我做一件事。只要你做成了,从今以后,我许家不再插手你和曾太太之间的事情。”
“哦!你要我做什么事?”
许清河郑重道:“请曾指挥使,务必将曾太太的尸体运送到金州。”
曾铣诧异,“你是什么意思?你难道要烧掉她的尸体?”
“不,我没有这种嗜好。你不需要做这件事,只要让人暗中将曾太太的尸体运送回金州就行。”
曾铣迟疑地问道:“你是担心曾太太诈尸?我告诉你,这绝不可能。我昨夜将她的头砍下来时,用的是铁斧。她已经死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