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满贯拿着白捡的便宜回了房。一路上,手不经意的一直摸索着崭新的里衣,衣料上乘,针脚细密,做工精致。别的不说,光是这料子,便值得他一个月的月钱,而这成衣怕是又不知道翻了几番。况且,刑满贯从未见花贰买过这种颜色素净的料子,也只能是花贰自掏腰包。刑满贯脸上收了之前闲散的神情,几分正色。花贰是个聪明人,不管脸上涂上多厚的粉也挡不住那股聪明劲。他从刑满贯这里看似是无理取闹的挖空腰包,却终究都会加倍还清。壳子上风扬跋扈,古怪嚣张,可那心里,终究还是以往的性子,丝丝毫毫都不愿与他人有什么纠葛。不欠人情,便就,不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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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夏思考再三还是进了主屋,夜晚相当静谧。白日被扯破的香囊仍然被丢弃在院落里,陈夏俯身看去,转瞬之间想起自己在罗家门外听到的话语。
“老爷,你说这肖家的金龟我们是钓得到还是钓不到?”罗夫人的话悠悠响起。
“这万事不能急啊,夫人。就像杀猪放血,不也是一点一点的来嘛。”即使在门外,陈夏也能想出罗员外的表情。
“总归,可不能把银子许配给一无所有的肖随,她可是我的心肝宝贝,可不能嫁给这样的穷酸受苦。”罗夫人一改之前的殷切,口气弯酸不已。陈夏无奈笑笑,就不能等他走远了再议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