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谢容是个什么东西,谢家军,谢家军不是早就完了么!”于柘暴怒之下,一刀直接朝将刚牵过来的战马砍去,那马咆哮挣扎了一会,最后因为体力不支而倒了下来,马血流了一地,而于柘直接目不斜视的从那血上跨过,朝着最大的营帐内走去。
赵曼这些日子一直就近伺候笔墨,她不懂大魏文字,但是研墨还可以,秦陵很喜欢她安静不说话的样子。
“你的墨倒是研得比我的内侍还好。”
“我自小便研墨,要给家里人抄写佛经。”赵曼垂眸恭敬回答。
秦陵手一顿,看了她一眼,“听说你在家中过得很是不容易。”
赵曼摇了摇头,“不算不容易,我本就出身并不算高,父亲也没阻拦我做女官,考科举,已经很感恩了,不敢奢求太多。”
“你一个十六岁的姑娘家,为什么老是老气横秋的,你以前在家里也这样?”秦陵没看她,自己批阅手上的奏疏。
赵曼抿唇,“以前活泼,老是说错话,说错话就被罚。”
秦陵这才笑了笑,“所以不敢说了?”
“嗯,宫里规矩多,后来姐妹们嫁人的嫁人,留在宫里的不多,我每天陪着那些大人们,抄写文书,管理记录,就越发不爱说话了。”
“以后这些事情也不用你做,不过若是你想,东宫有许多的文书跟资料,你可以在那找点事情做。”秦陵朱批一改,又是一份奏疏垒放在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