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不到半分钟就空了，陆聂琛回过神来，黑眸抬起，一手撑着额头疲惫的询问：“结束了么？怎么都走了。”
宥铮回答说：“明天再开也是一样的。”顿了顿，又接口：“先生今天不太对劲，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陆聂琛摇了摇头，脑袋却在喧嚣，他永远也忘不了三年前沈如雅泪流满面的冲他吼叫，她责怪：“陆聂琛，都是你！如果不是你将我带去陆家，我怎么会见不得人，我一辈子清白都被你毁了！”
她当时几度崩溃，口不择言，可陆聂琛记了整整三年，他欠沈如雅的，自然还不清，就例如母亲的死，也是他一手造成，所有爱他的人，没有一个好结果。
忽然烟瘾犯了，他捏了捏口袋边角，想要抽出一根，最终忍了下来，转头对宥铮说：“药还有吗？”
宥铮不仅意外，自从苏瑾叶回来以后，陆聂琛几乎已经不再服用药物了，今天倒是头一遭，他顿了顿，马上道：“我去拿！”
他以前常常备着，陆聂琛时不时会再犯，之后不再依赖，他就放在办公室抽屉里，如今拿出来，又送上温水，亲眼见陆聂琛服用下去。
末了，宥铮禁不住开口：“先生，要不，让郑医生来公司一趟？”
郑医生是心理上的权威医者，陪同陆聂琛整整三年，最为了解他的状况，算下来，这将近一年内，竟然已经很长时间，没再需要郑医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