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漓说的乃是实情,但太子妃却笑她谦虚太过。
顿了一瞬,太子妃突然收起笑意,又叹息道:“我最近有孕,宫里的太医嘱咐我要宽心无忧,才能好好养胎,可我心里藏着事,又如何能真正无忧?这段时间,太子爷的身体是好了许多,但病根不除,到底让人难安。江王妃既是神女弟子,我今天就厚着脸求你一回,可否医一医太子的病,也顺便解我的心病?”
说着,她竟要向江漓跪拜。
两人身份有别,江漓又怎么敢让她真拜自己,于是急忙拦下道:“太子妃折煞我了,若能帮太子爷,我自然十分愿意,但我并非无所不能,实在不精医术,若是贸然看诊下药,保不准反会让太子爷病情加重。”
江漓把太子妃重扶回座位上,然后便朝她和太子两人跪了下去,请罪道:“臣妇有负太子太子妃所托,请太子降罪。”
今日出发来太极宫的时候,江漓还猜想,太子妃召她去,兴许是为了试探她和赵璧羽,但却不曾想,竟是要她医治太子。
先不说她确实不精于医术,就是她真能医,毓王府眼下在都城的身份本就敏感,再加上太子的病情时好时坏,近几年几次濒死,若是吃了她的药方,出了什么好歹来,那妥妥就是毓王府故意弑杀储君,意图造反夺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