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金斯先生和老提菲都摇摇头。
“这好像没希望了。”提菲说道。
“完全没希望了。”约金斯先生说道。
“你们当然不会怀疑——”我开始说道。
“我的好科波菲尔先生!”提菲把手放到我胳膊上,一面闭着眼摇着头说道,“如果你在博士院的时间和我的一样久,你就知道,人们在这问题上是这么变化无常,这么不可信。”
“哈,天哪,他也说过这句话!”我固执地说道。
“我敢说这是个定论。”提菲说道,“我的意思是——没有遗嘱。”
我觉得这似乎不可思议,但事实证明没有遗嘱。根据他的文件来判断,他也没想过要立遗嘱;因为没有任何表示有立遗嘱意向的备忘或草案。几乎同样让我吃惊的是他的业务已陷入极其混乱的状态。我听说,想弄清他欠下的、已付的和留下的都很困难。据推测,若干年来,他自己在上述问题方面就没有清楚的概念。渐渐地还发现博士院当时是最讲排场和面子的,他在各方面争风头所花的多于他的薪水收入(该收入并不多),所以弄得他自己的财产(也不算多)亏空得很厉害了。诺伍德卖了一次家俱和租赁权;提菲还告诉我,还清除死者正当债务,扣除事务所的倒帐和疑帐,剩下的遗产据他估计不到一千镑。提菲还不知道我在这故事中也有很大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