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人有大量牲口,被堵在营地当中,喝了不干净的水,爆发疾病很正常。
但这只是猜测,是真是假,还需要研究。
他现在最关心的还是华佗跟酒精。
“没救了,只能截肢。”军医面无表情,再度检查伤口的时候,冷漠说出解决方案。
守在一旁的军士闻言“噗通”一声跪下:“大夫,俺求求你了,俺大哥的胳膊不能锯掉,他相当将军。”
军医缓缓转过脑袋,头疼又无奈:“不是我不想救他,而是他的伤口恶化非常迅速,不截肢的话,他会死。你们都是伤员,好好休息,专业的事情让专业的人来做。”
绝望,深深地绝望让这些俘虏沮丧,看着比病床上的徐晃,垂首哭泣起来。
“吵什么吵,不知道病房需要安静?”徐庶照本宣科,训斥道。
“大人,白波军俘虏当中有一个需要截肢......”
“这里交给我就好了,你去休息。”华佗挤了过来,瞅瞅大夫,见他一脸疲惫,眼眶黝黑,已经许久未眠。
“大人......”
“从邺城驰援来了一批军医,正好换你们好好歇歇。”徐庶宽慰。
华佗并未将心思放在同僚身上,他的眼睛里面只有病人。
夏日炎热,宽敞的平原上面,是一整排的木头房子。房子极为透气,屋子四角洒满生石灰,用于消毒。
徐晃躺在病床上,看着青绿色的松木,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