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竹上前搀扶:“右玉,你快起来,都是我不好,当初我负气离开,老夫人夫人没有为难你们吧。”
右玉起身道:“都是奴婢未尽心,纵有责罚,也不敢有怨,所幸今日少夫人回来了,还容奴婢将功补过。”
慕锦成打断她们主仆:“快去准备热水吧,让少夫人去去乏,我们一会儿还得去给祖母母亲请安。”
“是,奴婢这就去。”右玉领着众人退下,自去忙碌。
顾青竹放下简单的包袱,坐在铜镜前,春莺帮她拆了头发,重新回到这里,顾青竹陡然发觉,屋里的窗纱窗帘应季改了鲜嫩清爽的颜色,就连床上厚重的帐幔也换成了轻盈飘逸的纱绢,床上铺盖虽仍是大红色的,却另选了鸳鸯戏水的被面。
只是这屋里流转的气息仍是她熟悉的,墙上的莲花灯,书橱里堆着的书,以及那个粗陶罐子还原封不动地放在原位。
顾青竹散了头发,脱去外裳,春莺将月白里衣递给她。
浴桶里特意搁了玫瑰香露,泡着解乏又舒适,顾青竹微微眯了眼睛,一路颠簸的酸痛,这会儿松快了些。
待顾青竹在外间擦头发的时候,慕锦成去冲了个澡,转眼就出来了,自个换了外裳,由右玉帮他束发,春莺则忙着给顾青竹梳妆更衣。
及到傍晚,两人由右玉春莺陪着到松芝院给寇氏请安,隔了会儿,寇氏带着慕婉成来了,各自行礼说话,今儿,罗霜降难得丢下酒楼生意,陪着慕绍台同来,斗茶大会在即,慕绍堂最近十分忙,却也赶在天黑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