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能在各处店铺里动用银钱,是老爷给的应酬外头的款项,补了这窟窿,你往后咋办?”韩守义有些担心地问。
“我平日里宴请不过是吃饭喝茶听戏,偶尔还会陪世交叔伯们洽谈,一来二去花不了这么多,再说,我只是允了两三处和您一样老成持重的掌柜,旁的店里还是有钱可以抽用的。”慕明成狭长的眼角上挑,笑容愈深。
“二爷对三爷极好,对我们这些掌柜的也没得说。”韩守义一脸钦佩,朝他挑了挑大拇指。
“韩掌柜过誉了,我与锦成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又虚长他几岁,儿时鲜少能有他这般恣意,直到现在还深以为憾,如今又哪能不顾念他的天性,所幸三生蒙各位掌柜用心经营,倒也不缺这点钱。”慕明成笑着摆手。
顾青竹有难解的烦心事,自是没闲工夫听旁人的闲话,冬日日头短,她排队买粮,问询茶价耽搁了太多时间,眼瞅着太阳已经西斜,她担心天黑了山路难行,人容易摔跤不说,若撒了米面可就不得了了,所以她破天荒地花了一文钱搭了回顺路的牛车。